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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大理寺少卿游》:漫改剧的“次元壁”,没突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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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禹兮、周奇领衔主演的《大理寺少卿游》是一部漫改剧,其改编自漫画家RC创作的古风漫画《大理寺日志》;在改编成真人剧集之前,《大理寺日志》曾被改编成同名动漫,并分别于2020年与2022年在B站上播出第一二季,均获得不错的评价,豆瓣评分8.2分、8.3分。

《大理寺少卿游》海报

《大理寺日志》是以中国李唐、武周时期为背景的悬疑推理类漫画作品,围绕唐朝时期的大理寺展开(负责掌管全国刑狱的最高审判权,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院)。

漫画《大理寺日志》中的大理寺少卿李饼是一只白猫

《大理寺少卿游》基本保持漫画的设定。前任大理寺卿之子李饼(丁禹兮 饰)在家门被灭、自己遇刺,并失踪三年后,以白猫形态重返神都。他因缘巧合下与乡下人陈拾(周奇 饰)相遇,并与大理寺王七、阿里巴巴、崔倍和孙豹等人组成判案小分队,处理各种日常案件与复杂的冤假错案,卷入神都众多谜团和危险中,也卷入政治斗争的漩涡中。

真人版李饼(丁禹兮 饰)

由于漫画是二维纸面上的故事,漫改剧将其拓展至三维现实空间,由此漫改剧必然面临“次元壁”的问题。剧集开播后,豆瓣短评区好评与差评齐飞,很多观众首先关心的是“次元壁”的问题。

一般来说,“次元壁”有几个主要层面。角色设计上,漫画角色形象具有很强的符号性和象征性,可以通过各种特殊的造型、动作、表情等来展现角色的性格和情绪;将其转化为真人演员时,不仅要考虑外形相似度,演员还需要考虑到角色的真实性、可信度,不能完全模仿漫画中的角色形象。

在表现起惊吓情绪时,豆子眼的陈拾眼睛和嘴巴夸张化地变大,这是漫画语言的特色

视觉语言上,漫画通过夸张的线条、色彩和动态分镜展现独特的视觉效果,比如超越物理规则的人物、动作和背景设计等;真人影视受限于实际拍摄条件和现实语境,无法完全复制二次元的视觉效果。

叙事方式上,漫画虽是具象艺术,但它也是极致简约的艺术,需要依靠读者的大量联想将空间、时间与音效在脑海中具象化,并自动填充一些信息空缺,从而连缀成一个完整一体的故事。在影视化时,就需要将寥寥几笔的漫画“化简为繁”为丰富饱满的影像语言。

“次元壁”客观体现不同媒介之间的差异和挑战,但不同作品之间的“次元壁”并不相同。现实向漫画真人化时“次元壁”会薄一些,因为现实向漫画基于真实世界的设定,其故事背景、人物性格、环境描绘等更加符合现实逻辑,改编为真人影视作品时,创作者很容易找到对应的年代、背景和表演方式,观众也更能接受故事逻辑。譬如新世纪初,诸多改编自日本漫画的台湾偶像剧大获成功,《流星花园》《花样少男少女》《恶魔在身边》《恶作剧之吻》《公主小妹》等等。这类漫画本质上是“霸道总裁爱上我”的类型变体,差别仅在于它们是以漫画的形式出现。

与之相对,奇幻向漫画的“次元壁”较厚。它涉及比较复杂的世界观设定,在转译成真人影视时,要求编剧有较高的改编能力,以保证故事逻辑清晰且吸引观众;奇幻故事包含各种虚构元素,需要大量借助视觉特效、化妆技术、道具制作等方面的力量,这对影视剧的制作提出更大挑战。

《大理寺日志》真人化不易,因为它是带有浓厚奇幻元素的古装悬疑漫画。漫画中,李饼虽是人,但他长着一张猫脸。在二次元世界,将一个官职显赫的大理寺少卿设定为动物形态,突破传统的历史人物塑造方式,增加奇幻色彩,也让人物的深度得到拓展——在保持人的智慧与正直的同时,又增添动物的孤独、敏锐与萌态;李饼需要依赖药物才能维持人形,否则会变成不可控的猫,不稳定因素大大增强故事的紧张性和戏剧性。

漫画中李饼没吃药,就会变成捣蛋的猫

作为真人影视剧,《大理寺少卿游》实在不可能真的让李饼以“猫脸”的形态出现,绝大多少时候,李饼以“丁禹兮”的面孔出现,但他具有变幻成猫的形态的“能力”。

不少原著党无法接受丁禹兮版李饼,这是漫改剧必须承受的争议——真人不可能与漫画中的人物做到100%还原,虽然真人版通过赋予李饼一些与猫的共同点、让人物显得“猫里猫气”,希望压缩二者之间的“次元壁”——但漫画中的李饼终究是猫脸,相似度理论上是0。

李饼保留一些猫的喜好

《大理寺日志》总体上是很放飞的漫画,动漫版很贴近原漫画的风格。在对推理探案的呈现上,《大理寺日志》并不以精细的布局、缜密的逻辑、严谨的推理取胜,更多地,它有一个不错的构思,先通过丰富的色彩搭配、奇幻的画面构图和动态效果制造悬疑,再通过夸张的肢体动作、面部表情和色彩运用渲染紧张,有关案件的太多细节与肌理诉诸于留白,让读者自己去填空。

这是漫画“务虚”(无所拘束的想象力、天马行空的视觉效果)所带来的“弊端”——有时没能做到太“务实”,比如并未严格遵循现实世界的规则,缺乏物理意义上的真实感;又如单幅画面或整个故事情节的信息传递量太少,剧情进展往往只有关键内容缺乏具体细节支撑。

《大理寺少卿游》要想成功突破“次元壁”,倒不是亦步亦趋复刻原作(这也不可能做到),而是在忠于原作精神内核的基础上,进行适度改编与创新,将“务虚”的部分“务实”。前者是将不适合真人化或影视表现的内容合理转化——将白猫李饼真人化,虽然效果见仁见智;更重要的是后者:补齐漫画中的“短板”——充分完善漫画中比较薄弱的探案部分。

换句话说,《大理寺少卿游》要成功,就是回归到古装探案剧的本分,把探案故事讲好。武周背景的古典探案剧,或让人想到《神探狄仁杰》《唐朝诡事录》:少年群像的探案剧,则让人联想到《少年包青天》《大宋少年志》。《大理寺少卿游》无论向哪一边靠拢,口碑大概率会不错——古装探案剧的观众基础颇为庞大。

可惜,至少目前剧情看来,《大理寺少卿游》的探案部分哪边都没靠上,探案一般。

一方面,《大理寺少卿游》犯了很多探案剧的共同毛病:无效情节堆叠,配角人物瞎忙,关键信息偶然获得,最终破案靠台词说。

比如第一个大案妖猫案,神都的虞候被“妖猫”所杀,上头要求十天破案,大理寺一帮人愣是十天无所作为,后来又延长三天,任敏饰演的大理寺少卿就是天天背着手走来走去、看着不慌不慌,理由是“这案子也不是能破就能破的”“走一步看一步吧”……固然是要凸显李饼的作用,却有点将群像“草包化”的意味,围绕配角的诸多情节大多插科打诨,这就造成剧情较水、节奏拖沓。

任敏客串的这个原创角色,功能是什么?

最终案件的破解基本靠人物一一道来,大抵就像剧中一个小插曲:李饼去吃一碗浇拌肉,仅仅凭借肉汤的味道变了、老板昨夜消失至今,便断定老板遇害,然后一段台词巴拉巴拉分析老板为何遇害。通过大量台词来阐述推理逻辑,而不是通过严密的逻辑链条、细致入微的观察、科学取证以及心理分析等方式展现,观众只能被动接受信息,大大减少观众的参与感和沉浸式体验,也让悬疑揭晓的高潮桥段显得平淡无波澜。

推理断案基本就是李饼一个人的事,靠嘴说,观众被动接收信息

另一方面,漫画借助“猫”的属性为李饼赋能、提升他的能力,读者是可接受的,凸显的是漫画的奇幻色彩和想象力,与二次元的世界观相契合;但在更强调现实感和逻辑性的真人影视版中,编剧却不该反复将李饼“猫”的属性作为“特异功能”使用。剧中,关键证据的获得,屡次三番是因为李饼有猫的“特异功能”:他可以化身为猫,飞檐走壁、登堂入室去获得关键信息;以人的形态出现时,只要变幻眼球颜色,就具备猫的一些特点,比如超级敏锐的嗅觉,经由人或物的味道残留追踪行动轨迹……

眼睛一变色,就仿佛开启“特异功能”,能凭借气味看到人物此前的踪迹

偶尔用之有新鲜感,一直靠“特异功能”就是偷工减料。比如妖猫案中,当陈拾在大路上被掳走,如果李饼没有特异功能,他只能老老实实去推理:谁掳走的,为什么掳走,掳到哪里去。现在李饼可以凭借气味追踪,三下五除二就找到陈拾被掳走的地方、这也是整个案件中最重要的案发地……当那些原本需要通过勘查现场、发现线索、解读线索等来揭示的事实,直接由“特异功能”揭示,破案过程被简化,案件的推理趣味大减,剧情进展太过直接迅速而让节奏失衡,高潮变得太“短平快”。

对于奇幻属性鲜明的漫画而言,漫改的过程,本质上就是得处理好“虚”与“实”的关系。《大理寺少卿游》在角色刻画上弃“虚”务“实”,情有可原,也要做好承受争议的准备;但在推理断案过程中该“实”的部分既不够踏实也不扎实,便让人“食之无味”。它的失利,也为其他奇幻类型漫改剧(尤其是后面将播的大IP《狐妖小红娘》系列)做了提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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